中国历史长期有一个中央权力，方向盘捏在自己手里，想什么时候左打满就左打满，反正出了问题还可以瞬间右打满。遗憾是治国不同于开车，政策试错的反馈可比手眼协调慢多了。老百姓社会无法提供阻力，于是就成了无阻尼震荡。所谓现代化，就是要加入言论自由文化法制民主商业，作为阻力对权力的负反馈。
有的人是自顶向下的思路，认为整个社会可以进化成一个巨兽：
神经系统和运动系统像人一样灵敏，尽收眼底，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即使是一个智力和道德平常的人成为管理者，也可以一眼看出不对劲，并且及时作出反应。
有的人则是自底向上的思路，认为这样状态理想的巨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信息的汇聚和信号的传递免不了失真和自相矛盾，管理能力迟早会遇到组织能力的边界。
不如从个人出发合作共存，逐层形成灵活、松散的更复杂组织，不那么稳定和整齐，也不强求将一切都纳入组织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