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几次记录下前一天做梦的场景,这回把更遥远的印象深刻的梦境写出来,大体上都算是噩梦。

半夜醒来,我蜷缩在被窝中,只露出半张脸。看到黑暗的房间内有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睡的床。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害怕他发觉我醒来之后会伤害我,大气也不敢出,手脚都不敢动,一直这么僵持着。

另一个版本则是半夜醒来发现房间之外有声响,我躲在床下,看见几个陌生人进入房间四处搜索,似乎是要把找到的人都带走。他们在我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动作很大地掀被子,他们的脚就在我的面前来回动,很害怕他们一低头就发现我。时间过得很缓慢,他们一直赖着不走。

发烧的时候经常做这样的噩梦:在墙面都是方格的房间内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飞行,方格忽远忽近,时而扭曲变形,单凭描述或许无法体现这种感觉的可怕,但我当时真的会被这种无法抗拒的视觉冲击吓坏。也许后来玩毁灭战士不头晕是因为有了这种预先训练吧。

另一种发烧时常做的梦是,我在悬崖间一根极细的缆绳上行走,身边却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巨人在搏斗,估计其手掌能够把我握住,身高大概在数十米的样子。光是身高并不足以让人恐惧,我感觉(梦中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能够准确地感觉到某些东西但说不出原因)他们都是已陷入疯狂、不会珍惜像我这样弱小者生命的残暴者,他们的力量没有节制,没有穷尽,我在距离他们最近的位置看不到摆脱恐惧的希望,既害怕其中一个获胜后会转身毫不费力地把我捏碎,也害怕他们的动作和带起的大风会把我从脆弱的缆绳上抛下去。
另外,我恍惚觉得这两个巨人是我父亲的化身,因为小时候对父亲(针对我妈)和爷爷(针对我的姑姑)的几次发怒印象很深刻,即使是作为旁观者也对家庭中占支配地位的男性角色的暴怒心存畏惧--那是一种我不得不面对,又无法抵抗和节制的力量。
其实我现在也变得和他们差不多,只是如果在家庭争吵时有了动用暴力的念头,通常都是让自己受伤。因为疼痛带来的存在感可以把我拉回现实。

有在迷宫一般的街道中不停找寻某个人(每次都不一样,例如前女友、朋友、暗恋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找到不可,只知道事情非常紧急,明明感觉就在附近,偏偏怎么也看不到影子。有时候甚至是刚刚叮嘱在原地等我,或者擦肩而过,或者说好几分钟后就碰头的,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好几次因此急得惊醒过来。

有在迷宫般的街道或者建筑物内逃避追捕,有时十分费力地想要狂奔,却像在水中一样差不多是原地踏步,有时不间断地穿过在一扇又一扇的门,按照自己能够想像得出的最复杂的路线兜圈子,然而始终无法把追踪者甩得太远。

这个噩梦似乎以前写出来过,不记得是在群当中,还是在原来
BlogSome
blog 上。
在类似教室的房间内听见外面的惨叫声,室内的几十个人惊恐不已。大部分人不敢出去查看情况,少数几个出去之后也发出惨叫,再也不见回来。
大家都这么坐着,全世界的人类都因为不明的袭击而不断死亡(还是梦中的直觉)。
,继续等着也是死,我只好带领最后幸存的人类穿过沙丘逃亡(梦中的地点切换是不讲逻辑的),逃亡的目的地在哪里并不清楚,一路上一直有人被看不见的力量袭击而惨叫着死去,然后一转过头就消失了。
最后只剩下十几个最后的人类,目睹我们自己一个个死于非命,周围是看不到边际的沙漠。那种苍凉、恐惧、孤独、无助、绝望的感觉很难受。

记得和高三同桌拿噩梦调侃:“噩梦醒来,是更加残酷的现实。”: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