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hail

秦晖老师锐评弗里达:“墨西哥有个疯疯癫癫的网红…先是当了托洛茨基的情妇,托洛茨基被斯大林弄死过后不知为什么反而成了斯大林的狂热支持者…”
笑喷

Calon

西方知识分子爱苏联,就像很多爱欧美国家的人,并不是基于了解而爱一样,只是想要逃离和对抗失望的现实。

徐贲在《干净的手和肮脏的手:知识分子政治和暴力》中写道:

许多有思想的知识分子靠拢左翼政党,并不是因为全然信奉它的理念或赞同它的行为,而是因为绝对痛恨它的对立面。
对当时许多左翼知识分子来说,从什么解放出来,远比解放到什么里面去来得重要。

西方知识分子不仅一度热爱苏联,到现在也有不少人热爱俄罗斯、中国、古巴、朝鲜,甚至红色高棉,大多是叶公好龙,因恨生爱。
许多民众会热爱 Trump 这样不学无术的跳梁小丑,未必就是认同他吹嘘的理念,而是对现实深深失望,想要抓住一根绳子,随便什么都好。
当民众对现状不满时,也更容易接受民粹主义的思想,选择民粹主义的候选人,哪怕他的主张看着就不靠谱——可是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摆脱现状就好。
爱虽然可以比恨绵长,但恨可以比爱更强烈。
类似的,许多人自认为是民主自由斗士,对中共恨之入骨,背后的原因也很有可能只是对现实不满,他们既不真的了解口头推崇的理念,也对如何实践没有兴趣,如果有机会,反倒有更大概率和他们仇恨对象的行为如出一辙。

厄休拉・勒古恩《一无所有》里的 Shevek,在无政府主义乌托邦和资本主义社会之间来回游走,也许只有不断的放逐和疏离,才能承载这种夹在两个世界之间的暧昧与爱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