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
也不用把北洋想得多么好
民主接近于没有，非常非常少，而且非常非常表面化
自由也不是哪个政府伟大，而是恰恰相反，政府极弱，地方势力分裂对立，洋人势力大，这种分裂破碎局面，造成在各种势力的裂缝之间，可以存在一点点自由
北洋时期只能看作民主宪政的一次尝试，而且每派势力都并不真心信仰民主宪政，只是拿它当作一种手段，所以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就高唱民主宪政口号，不利的时候就坚决破坏民主宪政毫不犹豫。每一派都如此，并不仅仅是哪个反派的责任
民主宪政尝试大失败导致对民主宪政向往完全破灭，政治更加暴力化专制化
对民主宪政还有一些向往，因为看作富国强兵的一种工具
至于自由，那就是几乎没人关心的问题
因为“自由”与“个人”关系更加紧密一些，在您国人观念中，更接近于不受约束的胡作非为，不仅不利于“富国强兵”，甚至妨碍政治统一，妨碍祖国强大
所以鼓吹民主宪政者多，真正关心自由者极少，至今仍然如此
所以说您国人对民主宪政自由的理解是非常低劣的，而且至今如此，并没有什么长进
人的自由才是根本的价值、最终而且最高的目的
民主、宪政、法治，都只是保护人的自由的工具和手段，是可以而且完全应该发展、变化、调整的东西
很多人不主动追求自由，因为自由需要对应的道德责任，需要更多的心智负担。
自由就像超市里面免费赠送试吃的食物，或者翻倒的货车上滚出来的瓜果，不值得付出那么多。
给多了还惹人怀疑有什么反常：你要那么多自由干什么？
还有一类人则是没有足够的个人意识，对他而言，他所属的团体作为一个整体已经有足够的自由了，他作为其中的个体就没有必要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
虽然他的身份意识更接近于过去的村社和部落，即使在现代社会也能够过得很幸福。